一个人做事之前总有一个预期,希望达到一个期望的结果。可是如果他经过不断努力,却仍然不能达到预期结果,或者被人评价没有达到预期结果,他会怎么样呢?好像一个人面对一个高垒,他反复尝试却跳不过去、也绕不过去,而别人却跳了过去,他会怎么样呢?
您是否在培养孩子的“习得性无助”?
王 鉴
近来接到两个不同问题的咨询电话,却让我思考着同一个话题。
一位家长说,她的孩子学习很糟糕,才读一年级,就在班里倒数第二。老师很负责任,三天两头打来电话。这位家长急得不行,天天跟在孩子后面“督学”。孩子很喜欢画画,为了赶功课只好先放一放。可孩子偏偏不争气,做作业懒懒散散、磨磨蹭蹭,对学习越来越反感。有一天孩子不干了,赖在家里不愿上学,莫名其妙的肚子痛。家长一筹莫展,想不明白:在幼儿园时本是一个聪明活泼的孩子,怎么上了小学落魄成这个样子?
另一位家长说,她的孩子很刻苦、也很听话。她对孩子要求很严,业余时间安排孩子学英语、学舞蹈、学画画,孩子也都学得不错。可不知为什么,孩子却有一句她很不喜欢的口头禅:我不行。让她做事情总是先说“我不行”。老师也反映说,这孩子做事胆子小,让她做个班干部,总是唯恐出错的样子。家长反思道:是不是我要求太严、标准太高,让孩子总没有成就感?
这里包含一个共同的话题。
一个人做事之前总有一个预期,希望达到一个期望的结果。可是如果他经过不断努力,却仍然不能达到预期结果,或者被人评价没有达到预期结果,他会怎么样呢?好像一个人面对一个高垒,他反复尝试却跳不过去、也绕不过去,而别人却跳了过去,他会怎么样呢?
事实给他一次次否定的反馈。面对事实,他会降低对自我的评价,会失望、无奈、自责、自卑、退缩,会感到无助。
我想到一个行为主义学派心理学的经典实验。这项研究是心理学家马丁·塞里格曼提出并设计的动物实验。
研究者将狗分为两组,可逃脱组A和不可逃脱组B,A组狗和B组狗用导线相连接,都接受同样的电击。当通电时,A组狗如果能够及时挤压头部两边的鞍垫就能终止电击,而B组狗对于自己的境遇无能为力。两组狗进行了64次电击。A组狗很快学会了通过挤压鞍垫终止电击,B组狗只是通过A组狗的行为获益。
24小时后,A、B组的狗被放入梭箱中。梭箱是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箱子中间用隔板隔开。实验中研究者在箱子一边的地板上通电。狗感到电击时,只要越过隔板跳到箱子另一边即可避开。结果研究人员发
现,学习逃避电击的过程,B组狗明显不如A组狗。在这个实验中,B组狗经历了无法逃脱的电击后,它们在类似情境中再学习逃脱-回避行为的能力被大大削弱了。
这类实验自然被推广到了人类,获得了类似的结果。马丁·塞里格曼认为,我们对能力和控制的知觉是从经验中习得的。当一个人控制某个事
一个人做事之前总有一个预期,希望达到一个期望的结果。可是如果他经过不断努力,却仍然不能达到预期结果,或者被人评价没有达到预期结果,他会怎么样呢?好像一个人面对一个高垒,他反复尝试却跳不过去、也绕不过去,而别人却跳了过去,他会怎么样呢?
件的努力遭受多次失败后,他将终止这种尝试。如果这种情形出现得太频繁,这个人就会把这种控制缺失的知觉泛化到更多的情形当中,对自身形成整体的无助感。这个经典研究得出的结论就叫做习得性无助。
回到前面的两个例子。
其一,如果把一个班级的学生进行成绩排名,总有排在最后的。而排在最后的学生如果不断接受努力失败的反馈,他们将渐渐失去努力的动力。其二,如果父母对孩子的要求过高,孩子将长期生活在达不到的焦虑中,很难获得成就感。面对困难时,他们将渐渐动摇继续不断尝试的信念。最终会出现习得性无助。
习得性无助的道理对于孩子的成长犹为重要。
孩子的心理不仅是通过学知识获得成长,而更重要的是通过如何学知识获得成长。如果在学习过程中主要获得的是习得性无助,他们还愿意继续学习吗?
自我无助感是习得的,自我效能感也是习得的。正因为这一点,对于孩子的成长,积极肯定的评价更重要。
积极肯定的评价不是让孩子举拳头喊几句“我能行”那么简单。积极肯定的评价是对孩子的些微进步及时给予肯定,让孩子体验
到自己努力后的成功结果。积极肯定的评价是对不同孩子的不同方面给予肯定,让孩子体验到自己在某方面真能行。积极肯定的评价是对能力偏低的孩子做一些肯定行为的铺设,让孩子跳一跳能够得到成功的体验。
真的,对于人的成长,自身的积极体验远比消极体验重要。积极心理体验的积淀是影响一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