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查体:T37℃ P110次/分 R24次/分 Bp90/45mmHg 老年男性,神志清,精神紧张,四肢湿冷,全身皮肤、黏膜苍白,无黄染及出血点,全身浅表淋巴结未触及肿大,胸廓无畸形,双侧呼吸运动正常,双肺未闻及干湿罗音,心率110次/分,节律规整。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杂音。腹软,全腹无压疼、反跳疼,肝脾肋下未触及,肠鸣音亢进。神经系统无异常。
辅助检查:血常规 白细胞7.0×10/L,中性74%,淋巴9.3%,单核16.7%,红细胞2.23×10/L,血红蛋白67g/L,血小板178×10/L,肝功酶学及胆红素正常,血清总蛋白45 g/L,其中白蛋白27 g/L,球蛋白18 g/L。肾功及电解质检查正常。床旁X线胸片检查正常。腹部B超无异常发现。
患者以上消化道出血原因待查收治入院,给予输液、输血,应用止血、治酸制剂等治疗,效果不明显,患者反复呕吐新鲜血液并有黑便,血压下降,尤其在大量输液、输血,血压纠正后呕血更明显。给予插胃管持续胃肠引流过程中,患者再次呕出大量新鲜血,并伴血压下降、意识模糊。胃肠引流出少量咖啡色液体,患者由于反复呕血,血红蛋白进行性下降,16小时内共输血2400毫升,血压仍维持不理想,为尽快明确诊断,3月4日1 p.m.进行了选择性血管造影术,示胃左动脉、胃网膜右动脉供血区血管网较多,但未见造影剂外溢,均给予栓塞,胃右动脉未显影。栓塞治疗后呕血性质不变。又于3月5日10am行急症胃镜检查,进镜35厘米达贲门,见黏膜覆盖新鲜血迹,右侧壁有一0.3厘米的黏膜内陷,胃腔和十二指肠球部可见少量血液,未见明显溃疡,据此考虑病人的出血部位比较靠上,为明确出血部位及有效止血,与患者家属交代病情并商议后,行手术探查。
讨论病例3
患者,男性,54岁。因反复上腹部疼痛伴返酸、嗳气10年,近日加重伴全腹痛4天,急诊入院。体格检查:体温37.8C,脉搏118次/分,呼吸30次/分,血压10/6kPa(1kPa=7.5mmHg)。急性病容,表情淡漠,全身皮肤及巩膜无黄染,浅表淋巴结不肿大,肺部检查无异常,心音稍低钝,腹部膨隆,腹肌紧张,全腹压痛反跳痛明显。肝浊音界消失,移动性浊音阳性。血红蛋白85g/L,白细胞16.9╳10/L、中性粒细胞85%,淋巴细胞15%,腹穿常规可见脓细胞+ +,立位腹平片可见膈下游离气体。入院后积极予输液扩容、抗炎、胃肠减压、纠正水电解质紊乱等治疗,患者血压逐步上升,但尿量偏少,5小时后血压基本稳定于13/9kPa,遂急诊在连续硬膜外麻醉下行剖腹探查术。进腹后有气体外溢,腹腔内有大量淡黄色混浊脓性液,约1500ml,于十二指肠球部前壁可见一直径约8mm的穿孔,其周围可见瘢痕组织。予穿孔修补,大量盐水冲洗腹腔后置引流管关腹。术中血压波动于11~13/7~10kPa,心率波动于120~140次/分,尿量约20~30ml/h。术毕入ICU病房,监测血压波动于12/9kPa,心率波动于130~150次/分,且一度出现少尿、无尿,积极予输液,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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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缩红细胞的和胶体液及抗感染、静脉营养等治疗,3天后患者出现多尿,达4000~5000ml/d,病情危重,因家属放弃治疗而出院。
讨论病例4
患者男,42岁。因恶风、发热、头痛1周,伴胸闷、心悸22小时,加重2小时,于1999年12月2日入院。患者1周前受凉后出现恶风、低热、头痛、腰身酸痛、咳嗽,22小时前伴胸闷、心悸,2小时前胸闷、心悸加重,伴头晕、黑矇、呕吐、出冷汗、乏力,遂由家人急送入院。查体:体温37.4 ℃,呼吸20次/min,脉搏短绌(70次/min),血压10/7 kPa(1 kPa=7.5 mmHg),意识清,淡漠,皮肤湿冷;两肺底部呼吸音粗,心率160次/min,心律绝对不齐,心音强弱不等,各瓣膜区无杂音;腹无异常,手、足冷,关节无红肿。外周血白细胞总数8.1×109/L,天冬氨酸转氨酶(AST)1 533.64 nmol·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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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图示异位心律,心房纤颤,
肢体导联低电压。X线胸片示双肺纹理增粗、模糊,心外形较饱满,心胸比率0.56。心脏B超示左心房、左心室轻度增大,室间隔及左心室后壁运动幅度与收缩期增厚率偏低,各瓣膜无异常,心包腔见液性暗区6~12 mm。
病人选用生脉注射液80 ml加质量分数为5%的葡萄糖200 ml静滴1次,穿琥宁注射液200 mg加质量分数为5%的葡萄糖250ml静滴2次,配合补充血容量等治疗。2小时后血压回升至正常,休克纠正;4小时后心律转为正常窦性心律,心悸消失,余症减轻。继续每日用生脉注射液及穿琥宁注射液静滴治疗,剂量用法同上。12日后停用穿琥宁注射液,继续用生脉注射液。19日后症状消失,复查心电图、X线胸片、心脏B超等无异常,病愈出院。
讨论病例5
患者男性,38岁,因疑为肝脏肿瘤接受CT增强扫描。患者以往无药物过敏史。检查前未做过敏试验。当用300 g/L碘海醇75 ml快速2~6 ml/s静脉注射3分钟后,患者即感到胸闷、心慌、气短、呼吸困难,随之出现大汗淋漓、烦燥不安 、脉搏细弱,渐陷入昏睡状态。体查:患者神志不清,双侧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应迟钝。经采用平卧吸氧、保持呼吸道通畅,肾上腺素0.5 mg皮下注射,异丙嗪25 mg肌注,迅速建立2条静脉通道,应用多巴胺40 mg、间羟胺20 mg静脉滴注及输液扩容抗治疗,2小时后,患者生命体征恢复正常,24小时后完全康复。
(吕青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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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衰竭(PBL)
病例1
患者谢某,男,57岁,客车运输公司工人。因反复咳嗽、咳痰5年,心慌气促1年,加重5天入院。自述于5年前因出车外地受凉后出现全身不适,感发热(未测体温),并咳嗽、咳痰,初为白色泡沫状,后为黄色粘稠痰,不易咳出。在单位医务室就诊,经用“感冒药”、“消炎药”等病情缓解。3个月后因再次受凉,咳嗽、咳痰加重,夜间更甚,住院治疗。经用青霉素640万U加10%葡萄糖注射液500ml静脉点滴,治疗1个月出院。尔后,仍间断咳嗽,一旦受凉,咳嗽、咳痰反复出现,并多次住院治疗,经抗感染及对症治疗而好转。每逢冬季,咳嗽、咳痰加重,一年前因再次受凉,上述症状加剧,并出现心慌气促,双下肢水肿,住院治疗20余天,病情缓解出院。5天前因受凉咳嗽、咳痰,心慌气促更加明显,不能平卧,不能入睡,急诊入院。此次发病后饮食差,尿黄量少,大便正常。无其它传染病史,无高血压、糖尿病及外伤手术史。出生于本地,吸烟20余年,每日一包,不饮酒,23岁结婚,有2子,妻儿均健在,无特殊家族性疾病及其它传染病接触史。
体查 体温36.8℃,脉搏112次/分,呼吸35次/分,不能平卧,血压120/90mmHg,发育正常,营养欠佳,慢性病容,神志清楚,全身皮肤及巩膜无黄染,表浅淋巴结无肿大,口唇发绀,咽部轻度充血,头颅、五官正常,气管居中,颈静脉明显充盈,呼吸急促,心尖搏动于左锁骨中线第5助间,心率112次/分,心律齐,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病理性杂音,双肺呼吸音粗糙,右肺腋中线第5~6肋间可闻湿性罗音。腹部无压痛及反跳痛,肝右肋缘下3cm,质中等,无压痛,肝区无叩击痛,无移动性浊音,脾未扪及,脊柱四肢正常,活动不受限,双膝关节以下凹陷性水肿。
辅助检查 心电图:窦性心动过速,肺性“P” 波,顺钟向转位。X线胸片:双肺纹理增多增粗,右心室扩大。血气分析及电解质测定结果:钾4.3mmol/L,钠140mmol/L,氯95.5mmol/L, pH 7.30,PaO2 52mmHg, PaCO2 67mmHg,HCO3 33.5mmol/L。痰培养加药敏实验: 肺炎球菌。庆大霉素++,青霉素++,头孢拉定++,泰能+++。血尿素5.2mmol/L(正常值2.9-7.14mmol/L),血肌酐99.6μmol/L(正常值53-132.6μmol/L)。 问题:
1. 该患者存在哪些病例过程?
2. 该患者心衰发生的病因和诱因是什么?属于何种类型心衰? 3. 该患者心衰发生的机制是什么? 4. 该患者有哪些主要的心衰临床表现?
5. 该患者心衰发生过程中可能有哪些适应代偿机制? 6. 对该患者应制订哪些防治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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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例2
患者男,71岁,发作性胸痛15年,加重5小时,伴喘憋、不能平卧1小时急诊入院。患者15年前因劳累、情绪波动突发心前区剧痛,刀割样,向左肩、左上肢放射,伴胸闷、憋气,出汗,意识丧失。到医院就诊,诊断为“急性下壁心梗”,住院1月,治疗经过不详。出院后病情一直平稳。10年来无心绞痛发作。5年前患者于劳累、活动后及情绪激动时出现心前区疼痛,服用速效救心丸1-2分钟后症状能缓解。每年静滴复方丹参2疗程(每次14天)。 入院当晚11pm,无明显诱因,突发胸闷、憋气,心前区疼痛,向左肩、左上肢放射,伴有出汗,无恶心、呕吐、发热、咳嗽等。自服速效救心丸2次,共16粒,症状不缓解,于凌晨2AM来院急诊。
ECG:窦性心律,陈旧性下壁心肌梗死。V3-6 ST段抬高0.2-0.4 mV。 心梗三项:CK-MB(+);CTn(+);Myo(+)。
给予肝素 、硝酸甘油等治疗,症状稍有好转。1小时前患者自行坐起换衣服后,诉气促,进而不能平卧、大汗、喘憋明显。
既往患高血压7-8年,最高血压220/110mmHg,平时服用心痛定,血压控制在160-170/90-100mmHg。血脂偏高。否认糖尿病、肝炎、结核等病史。无药物过敏史。 体格检查: T: 36.2℃; R: 25次/分; P: 120次/分;BP: 190/100mmHg;神志清楚,端坐位,呼吸急促,口唇轻度发绀。颈静脉无怒张。双肺满布湿罗音及哮鸣音。心界向左下扩大,心率120次/分,心律齐,第一心音减弱,心尖区可闻及收缩期杂音II级,不传导。腹软,肝脾肋下未触及。双下肢不肿。
辅助检查: 胸片:双肺纹理粗,心影增大,呈靴形。 实验室检查:
TG:3.82 mmol/L (正常值:052-1.56 mmol/L) TC:10.4 mmol/L (正常值:2.8-5.6 mmol/L) LDL-C: 6.7 mmol/L (正常值:1.55-3.19 mmol/L) HDL-C: 1.59 mmol/L (正常值:0.88-1.76 mmol/L) 问题:
1.该患者的临床诊断是什么?
2.该患者心衰发生的病因是什么?属何种心衰类型? 3.该患者心衰发生的机制是什么? 4.动脉粥样硬化发生的机制是什么? 5.高血压发生的机制是什么? 6.对该患者应制订哪些防治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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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例3
患者,女,53岁,因心慌、气短16年,加重10天入院。
患者于16年前常于劳累后咳嗽、心慌、气喘,但休息后可缓解。6年前开始一般体力劳动即感心慌、气短,双下肢出现轻度水肿,咳白色泡沫痰。经治疗后症状好转,但每于劳动后反复发作。10天前因劳累受凉后出现发热、咳嗽,咳黄色痰,伴咽疼、腹泻、心悸、呼吸困难逐渐加重,出现胸闷、右上腹饱胀,不能平卧,双下肢明显水肿。上述症状日渐加重,高热持续不退,食欲差,尿量明显减少。患者20年前曾患风湿性心脏病,无肾炎、肝炎、结核等病史,无过敏史。
体格检查:体温39℃,脉搏116次/分,呼吸28次/分,血压100/70mmHg。发育正常,营养欠佳,声音嘶哑,呼吸急促,端坐位,口唇发绀,咽部红肿,扁桃体Io肿大,颈静脉怒张,四肢末端轻度发绀,两肺可闻及弥漫性湿啰音,心尖搏动在左第五肋间锁骨中线外1.5cm,心界向左下扩大,心率120次/分,节律不齐,心音强弱不等,心尖部可闻及明显收缩期吹风样杂音及舒张期隆隆样杂音。肝肋下3.2cm,剑突下4.5cm,质地中等,触痛明显。肝颈静脉回流征阳性,脾肋下2.5cm,腹部移动性浊音阳性,双下肢凹陷性水肿(+++)。
实验室检查:红细胞4.0×1012/L,白细胞16.0×109/L,中性粒细胞85%、嗜酸粒细胞2%、淋巴细胞13%,血红蛋白110g/L,血沉26mm/h,抗链球菌溶血素“O”(ASO)滴度>500单位。pH7.30,PaO2 81mmHg,PaCO2 46mmHg,HCO3- 16mmol/L,尿蛋白(+),尿比重1.025,血钾6.6mmol/L。心电图显示异位节律,T波高尖,ST段下移,左右心室肥厚。X线显示两肺纹理增粗,可见模糊不清的片状阴影,心脏向两侧扩大,肺动脉段突出。
入院后经强心、利尿、抗感染等综合治疗,症状稍有改善。但于次日晚10时,患者病情突然加重,胸痛,呼吸极度困难,咳出大量粉红色泡沫样痰,两肺中下部有密集的中小水泡音,全肺可闻哮鸣音,心律呈奔马律。体温38℃,血压46/14mmHg。立即进行抢救,6小时后,患者皮下及注射部位出现片状紫斑与点状出血,恶心、呕吐,吐出多量咖啡样液体,抢救无效死亡。
问题:
1.该患者发生心力衰竭的原因是什么?其诱因有哪些? 2.该患者是何种类型的心力衰竭?哪些是心力衰竭的代偿反应? 3.该患者发生心力衰竭的主要机制有哪些? 4.在本案例中哪些是心力衰竭的临床表现?
5.如何解释患者不能平卧,双下肢水肿,发绀,颈静脉怒张,肝、脾肿大,咳粉红色泡沫
样痰等临床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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