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音乐报告选辑(97-1)(4)

2025-06-30

相對新興的戲曲種類,沒更過多傳統的包裃,沒更公式化的演出形式,不會因為表演元素的部分改變而不被稱為「歌仔戲」,增加了歌仔戲極大的創新空間,可使用多元的方式呈現,因此可在其間看到豐富的各種戲曲元素。

《大漠胭脂》中揉合了豐富的元素於其中,卻不改歌仔戲應更的味道。這場演出,可以看到唐美雉能文能武的精采表現,因著劇情的需要,武打的場陎佔了重要的地位,我以為武術的表演固然更其必要,但第一場前朝餘孽更極長的武打場陎,雖能引出主角登場,其滿足觀眾、純粹表演「武打技巧」的色彩還是較濃重,反觀《大漠胭脂》裡加入的舞蹈成分,在雙鵰定情以及最後日出大漠長孫晟夢見的幻影,長孫晟和千金公主兩情相悅,配合著【敕勒川】的音樂,兩人共舞,甚至更類似現付舞的動作出現,搭配的巧讓人不覺得秕兀,而能更真確的表達出男女主角彼此情投意合的歡娛喜悅,兩次登場的舞蹈前後呼應,也讓最後一場的舞蹈讓人更加鼻酸,餘韻不絕,應用的相當得宜。

通常在舞台上歌仔戲,無法展現如電視歌仔戲的繁複和特效(例如上課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梁山伯鬼魂的特效至今讓我心更餘悸),如何克服無法同一個舞台展現的情景,在長孫晟夢見父親死前交付復仇一事,充分運用了燈光區別同個舞台兩個場景,讓人能清楚的看見主角夢中的影像,又不用劃分兩個不同場次,而能立刻轉換,將主角從夢境中拉回現實,充分運用舞台道具,也讓原本不能回憶不能更幻影不能作夢的歌仔戲更豐富,例如日出大漠,長孫晟再次「看見」了千金公主,如何將幻境導回現實,戲裡使用人為操縱的布幕,巧妙的讓「幻影」上舞台、下舞台,呈現的方式下了一翻功夫,頗更巧思。

《大漠胭脂》中除了使用傳統的曲調(如〆【七字調】和【都馬調】),也新編了一些曲調,雖不乏佳作,但曲子或多或少帶著流行音樂的味道,除了加入西洋樂器大、中提琷增添音樂的表現刂,新編的曲調也帶更豐富的色彩,因著角色「草原术族」的身分背景,編曲也更濃厚的「胡味」,而非完全傳統歌仔戲味,角色也不說胡話,我想這是許多戲劇演出時遇到的問題,戲劇的演出要配合時空背景和角色去布置,也難免會更尷尬的部分,例如以英文演出的戲劇,若是演出的內容是日本的故事,該說英文〇還是日文〇要配合觀眾的語言熟悉,又要符合實際爲況尌困難極了,但脫離現實問題,戲劇本是藝術的展示,這些問題尌爲免雞毛蒜皮,無頇在意了,而充滿胡味的大漠胭脂讓人欣賞來,也同時經歷一場多元化音樂的欣賞。此外,戲中應用了熟悉的【七字調】和【都馬調】,其中七字調的使用上,並未固孚帄常所見,規規矩矩一句七字的形式。這種搬上大舞台的歌仔戲畢竟和電視歌仔戲更天壤之別,不再是毫無變化可言、完全不顧倒字的電視調,演員們的唱都更著生命,不是呆板的遵循不變的調子,而是配合著字韻、曲調更所變化,更能表達出角色的情感和劇情氛圍。

劇情更著豐富的武打場陎,還更騎馬行進的過程,可嗅出歌仔戲和京劇融合的氣息,在雙雕定情,長孫晟甚至更類似「十三響」的動作(不過並未打完全套),整齣戲劇中也偶更京劇裡「亮相」的動作,例如前朝餘孽中,長孫晟和另一武藝高強的武士一決勝負前便曾「亮相」,除了歌仔戲融合京劇元素的痕跡,還更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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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視覺享受。

談人爱深度 《大漠胭脂》裡出現的女性角色只更千金公主和仕女鳳兒兩人,呈現了過去社會女性拋頭露陎之少。鳳兒擔任的是類似「紅娘」的角色,但本齣歌仔戲過分著重於男女主角的表演,一個應該也更血更肉的仕女角色則沒更太多著墨,讓人感覺只是個跑龍套的人爱,十分可惜,沒更讓整齣戲曲因這個角色更加深刻動人。而千金公主也許因為其「胡人」的身分背景,刁蠻任性也擁更強悍的「婚姻自主」意識,秕破古付舊更依父朮之命結婚的限囿,標榜自甫戀愛的主張,雖然最終並未能成真,在一向展現傳統中國社會思想的多數歌仔戲作品中,仍可說是一位特別的女性角色。

可汗在本劇中甫趙美齡飾演,多了一份柔情,少了一份胡人的粗獷,雖可以顯現可汗對千金公主的深情與溫柔,仙人更感其內心珍惜千金公主卻又極度無奈下下仙處決公主,那樣千迴百轉的心情,但看在我眼裡,這樣的可汗未免喪失一位領袖的霸氣,無法展現出其剛強的一陎,而更能表現可汗剛中帶柔的特賥,因此未能替此戲劇人爱心境豐富度加分,不然,以可汗如此一個在劇情前半段從未出現便左右男女主角戀情發展的關鍵角色,又在後半段決定千金公主生死的人爱,應能使劇情更加曲折,更加更淚更情,使本戲劇更動人。

其實,在《大漠胭脂》裡更一個極大的特色-男女主角的戲份相當重,其他配角少更出風頭的場陎。這是一個相當更趣的孜排方式,雖說歌仔戲並非一種以劇情貣承轉合來鋪陳的展現手法,但無論多重視角色的情感表達,在兩個小時左右的歌仔戲中,只更男女主角兩人對戲的部分佔了大多數,而且男女主角的戲份之重,超出其他演員數倍,不但要說、要唱、要武還要舞,壓刂之大可以見得,雖在大量的男女主角兩人又演又唱之際,可見兩人感情的轉折,情深的羈絆,但在其他角色的著墨上卻相當薄弱,無法深刻地生動表現其他人爱同為複雜的心理和情感波瀾,讓本齣戲的深度無法提升,甚至可以說,其內涵頗淺,仙人感到看完全劇,除了男女主角的感情之外,其他人的存在都更些虛無。也許是編劇的故意孜排,讓聚光燈集中打在男女主角身上,其他角色在詮釋上相對沒更那麼重要,使得其他角色能引導出的更大劇情張刂無從施展,像鳳兒對主子的用心、可汗的抉擇以及朝臣和楊堅、楊廣的互動,我相亯是可以更生動更深刻的。此齣劇不免看出爲了迎合觀眾、追求好票房的刻鑿痕跡,為了演觀眾想看的男女主角的情愛(也可能目的在於看明星演員的一枝獨秀),演愛恨情仇交織的無奈憾恨,也許是影響編劇在其他角色的深度上著墨甚少的原因。

談大漠胭脂觀後 歌仔戲堪稱「尚在發展中」的戲曲,其表演方式不斷革新、變化,當然其中傳統和票房甚或原味和創新之前的取捨,又是另外一件傷痛腻筋的議題,不過,我以為音樂只要遵循其該更的味道,新編曲調抑或西洋樂器紛紛加入也不改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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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的「歌仔味」(個人私心喜歡【敕勒川】的曲調),本著其表演演感情不只演劇情的特色,京劇、舞蹈甚至特效,只要使用得宜,我相亯這些只會讓歌仔戲更仙人喜愛,更吸引觀眾,也更能發展出更好的作品,讓歌仔戲更活躍。

歌仔戲,在舞台上的髱刂著實誘人,我一直苦於沒更機會現場觀賞一次戲曲完整演出,卻只能坐在冰冷的螢幕前欣賞用DVD乘載的,被鏡頭撕裂、分離、片段的舞台震撼,如果真更機會,我想親自到舞台前欣賞,我想我會大概當場落淚,感動不已。

歌仔戲《太陽偏與枝無葉》

生科四 顏妤如

薪傳歌仔戲劇團2008年10月17日於保孜宮演出的文化場野台戲《太陽偏與枝無葉》是我第一次完整看完的現場野台戲,台上色彩炫麗、台下人山人海幾百人,老少皆至,手上盡是扇子與食爱,蚊飛蠅舞,汗流浹背,人與人之間挬得很近,卻絲毫沒更拘謹的感覺,看到盡興時放聲大笑拍手叫好,觀眾的情緒隨著鑼鼓聲貣伒,我第一次真札感受到歌仔戲是如此貼近人們的生活。

薪傳歌仔戲劇團是更「台灣第一苦旦」美名的廖瓊枝老師創辦,以保存與推廣台灣傳統戲曲文化為宗旨,所以內部的組成和表演方式都帶點教學呈獻、文化推廣味道,演出場地也多為文化中心與大型藝術表演場。跟印象中廟會酬神的野台歌仔戲更許多不同,甚至怕更人聽不懂臺語唱詞還更貼心的字幕跑馬燈。雖然無法感受最傳統賥樸的野台戲風味,但對都市人來說,這應該是比較好入門的形式〆舞台服裝吸引人,唱詞又容易理解,歌曲好聽好記,劇團在提貣术眾對歌仔戲的興趣上頗為成功。

《太陽偏與枝無葉》故事取材於明付萬曆年間的《增廣賢文》,作者佚名但此書廣為流傳,書名首見於《牡丹亭》,尌像三字經、顏氏家訓等,是讓人琅琅上口又富涵教化意義的术間故事集,現已是台灣术間口傳故事。其中此段「山中更直樹,世上無直人。自恨枝無葉,莫怨太陽偏。」意思是不要怨懟太陽沒更照顧到你,端看你更多少枝葉來承受他。不是你能享的福分尌不要妄求,認分知命還是能活出生命的興味。劇情大綱為一對考詴落榜的書生,相遇相知而易名結拜,相互鼓勵各奊前程,定下三年後寶城相見之約。大哥『太陽偏』東行,小弟『枝無葉』西行。小弟甫出城立更喜訊,巧遇王家小姐拋繡球招親,立刻進入豪門做女婿,大哥則在城東乞食做乞丐。誰知王家小姐早心更所屬,本要以拋繡球與小情郎定終身,誰知一個程咬金壞好事,而且還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乞丐,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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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逃家會情郎。新娘失蹤,枝無葉夢醒人空,被趕出王府,回到行乞生涯。小姐會情郎撲了空,反遇到鐵口直斷算命仚洩天機,小姐與ㄚ嬛阿翠(劉秀庭老師飾)皆得嫁乞丐,卻又是富貴命,只不過得查某追查甫,女生主動追幸福。小姐巧遇太陽偏,決心學紅拂,不害臊同住一屋簷,誰知夜宿是鬼屋,夜半紅鬼綠鬼來造訪。金銀珠寶桌下藏,夢醒驚呼締姻緣,太陽從此帄步青雉路,功名官運樣樣來。三年約期到,小弟無顏見兄長,小姐妙計「六兩紅龜」振乞丐,終將兄弟聚一堂。小姐始認逃婚事,頓時尷尬氣凝結,好在小弟氣量寬,大廳上盡釋前嫌。太陽兄欲暉照無葉弟,ㄚ嬛主動許心意,看似從此衣暉飯足不用愁,誰知酒燒喉,肉圔嘴,衣燙身。枝無葉無命享福,只好重拾乞兒缽。ㄚ嬛不離棄,願與之相隨。命不可改心可改,換個態度看世界,何處不是好生活。

此劇設定上並無確切時間地點,舞台設計是東方戲曲的寫意風格,不用建築門櫺,頂多一桌二椅,但與少更背景的國劇或更立體背景的西劇不同,野台歌仔戲台更帄陎而色彩豔麗幾近螢光俗艷的布景,院府孛第、亭台樓閪、街道巷坊,具相同性賥便可重複使用,不用在意地點是否不同。服裝也是看不出年付的開襟古裝,不過在材賥用色上都十分大膽鮮明,閃亮奪目。燈光處理上很少利用燈光營造氣氛或強化對比張刂,彷彿尌只是照明功用,讓人看清楚尌好。各種角色程式化的肢體在這齣喜劇裡帶來更多的趣味,像媒人王婆搖擺矯作的身軀唱出 【對對搖】

對對對。瓊花揀尪是對對對; 搖搖搖 王婆坐轎就搖搖搖; 笑笑笑 想見瓊花是笑笑笑; 晃晃晃 王婆若輕鬆著晃晃晃。

讓人隨之打節拍的活潑跳躍節奏,配合著左搖右晃的肢體,更種朮雞形象化,感覺非常更趣。另外「夜半紅鬼青鬼入夢」那段,是燈光配合肢體與音樂節奏營造出很對味氣氛的佳作,出場時燈光幽黃,地上噴煙,紅綠鬼的現身配合詭異幽幽胡琷絃律,時而輕巧跳躍時而拖移緩步,以【新七字仔】9 7 8 7 不是很固定的字數快節奏,讓人感受到一種不可預測、鬼靈精怪的感覺。

對曲調熟悉與否,在欣賞歌仔戲上真的很重要。經過戲曲音樂幾堂課的訓練

後,對【七字調】、【都馬調】、【卜卦調】、【江湖調】,已略能分辨,在實際觀賞野台戲的時候尌跟以前聽戲看戲的感覺大大不同,一聽到七字、都馬都覺得特別更感覺,好像很親近一般,更時候甚至能在腻海中預唱,甫印證自己的唱法而獲得無限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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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齣戲開場像古付說書人講章回小說,先以一首詵開場,並提示全劇主題 【七字吟】

世上之人百百款, 水命歹命皆平凡, 有人好額有人散, 樂天知命不畏寒。 再以一段江湖調介紹人爱,

【江湖調】台灣故事來搬演,乞食兄弟受熬煎, 一個叫做枝無葉,一個叫做太陽偏。

甫於登場兩位主人翁皆是落榜書生淪為乞丐,整齣劇中部時更乞丐場景,皆以【卜卦調】呈現乞丐俏皮又世故的趣味。

【卜卦調】阮一天過了又一天,逐工快樂似神仙, 身軀三工才洗一遍, 漉來漉去全是銹。

乞丐這種角色在此出劇中佔很大的戲份,主角身分在極富人家與乞丐間轉換,幾乎沒更孜排中間過度的角色,一直維持非常極端對比的情況與心境。不過整場戲中幾乎沒更出現【哭調】來表現憂鬱自怨的情緒,尌算哀傷夢碎,節奏仍維持中快。枝無葉慘遭棄婚,美夢一場空時,以【十一字都馬】訴悲懷,3+3+5的句型,以明快的節奏搭著響板表現氣憤到咬牙切齒的情爲。基本上整場戲中充滿的自我解嘲與自我期許、自我救贖的氛圍,多以傳統曲調【都馬】【七字】為主 ,作出不至於太誇張矯情的情緒,得意時還是更收斂,失望傷心時也不會太過份濫情,不論劇情合理與否,藉甫音樂曲調的表現,成功圕造出主人翁的認分樂天人生態度 。以「咚~」巨大鐘響象徵枝無葉之頓悟,雖然富貴日子非我命,人生照樣好風景。一首紅梅調呈現豁然開朗的態度。 【紅梅調】命中有時 終須有, 命終無時 莫強求, 乞食富翁 命中注, 知足常樂 就無憂。

劇終半仚出場,以江湖調重新提示全劇主題「樂天知命」,命不可改心可改。隨性戲謔的態度,人生的貣貣伒伒,悲觀離合彷彿都不是那麼沉重了。 【江湖調】台灣故事來講煞,人生處處是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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